2020年6月10-12日,由投中信息、投中网联合主办,投中资本承办的“第14届中国投资年会·年度峰会”在上海隆重召开。中国的创新力量正风雷涌动,奋发九州,荡涤环宇,本次峰会以“九州风雷”为主题,汇聚国内外顶级投资机构大佬、知名经济学家和创新经济领袖,共筑行业新版图,探索新机遇。

VC的克制_爱奇艺.jpg对话嘉宾:

普华资本董事长 曹国熊

KIP资本管理合伙人 扈景植

华映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 季薇

创新工场管理合伙人、联合首席执行 官汪华

蓝驰创投管理合伙人 朱天宇

力合创投总经理 汪姜维

以下为第14届中国投资年会·年度峰会中巅峰对话的精彩演讲实录。


固守边界与能力圈,垂直细分领域深挖纵深

汪姜维:谢谢主持人,很高兴来到投中的年会。这次年会应该是疫情之后第一次投资圈大的聚会,也非常有意义。我们环节的主题是VC的克制与突围。看到这个命题的时候,克制与突围好像用到任何行业,或者是任何领域都可以。对于投资也好,对于每个企业也好,在座的每一位也好,怎么保持克制怎么突围?这个是大家都需要思考的问题,投中给了我们几个讨论的方向。

第一,今年我们对于投资的赛道是不是有一些延展?新基建医疗健康是否会加码?首先从我们力合的角度讲讲,投资赛道的延展,力合定位的做早期硬科技的投资,做了20年,包括大概2个星期前过会了一个公司是深圳力合微电子。我刚刚跟嘉宾讨论,这个企业我们投了18年,从出生开始就是他的股东,目前是第一大股东,应该说一直以来做的都是硬科技投资,尤其是比较早期,当然说延展赛道的角度我们不会有太多的延展,继续沿着硬科技的路往下走。

就新基建而言,我们投资的很多硬科技企业都跟新基建有关系,包括医疗健康领域都有投资。我们说的硬科技不是说硬的产品,我们说的是有核心技术的科技,就是硬科技,所以这个是力合的情况。下面请咱们几位嘉宾讲讲,首先请普华资本的曹国熊总,就赛道延展的话题谈谈自己的看法。

曹国熊:大家好,普华资本一直有3个,一个是文化,一个是医疗,还有硬科技,覆盖面已经很广了,所以大的延展是没有。我们主要是往深处走,在几大领域里面选择了一些子方向深挖。

扈景植:大家好,我是来自于韩国资本的扈景植,我来中国10多年了,我们KIP资本在韩国20多年一直关注任何风投相关的赛道。因为韩国也经历了金融危机,我们各个行业都有类似的经验,所以我们投的是综合性的赛道,包括医疗,新基建,高科技,半导体核心零部件,消费等等,文化还有消费相关的供应链也投了,还有金融都投过,所以现在我们的看法也是一样的,今年疫情发生以后,中国大的环境非常符合我们综合性投资的期待。

汪姜维:谢谢扈景植总,是韩国的兄弟,普通话讲的不错。

季薇:大家早上好,我是华映资本季薇,华映资本是专注在TMT领域的专业型VC基金,所以克制和边界一直是我们内部讨论的热词之一。热点和环境在变,但华映还是非常注重自己的能力圈,从大家从最早认知到的数字内容领域,到随着这些年的发展,我们在数字内容/资讯向数字消费相关领域进行延伸,以及在产业数字化方向上做一些延展。

“变”是整个行业永恒的话题,对我们来说,一方面是行业的变化,本身就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不论是模式的迭代,还是国家政策、平台策略的变化,本身就能够让我们在所专注的领域拓展新知。

另一方面,被投企业带来的惊喜和变化,也让我们的认知不断拓展。大家知道我们投资了李子柒背后的MCN公司微念,他们现在从本质来说是一家新消费品牌公司,尤其在食品领域。我们既固守边界,也在拓展认知。边界是我们的能力圈,并非一成不变,一直不停地被重新定义。这是我对赛道拓展延伸方面的感受,谢谢!

汪姜维:谢谢,这个也是动态能力圈的建设。

汪华:我是创新工场的汪华。我们投资领域一直是有变化的,2009年刚刚成立的时候是国内最早以移动互联网为主的投资基金,2013年开始是国内最早的做AI和新一代企业服务的机构。我们前年启动了医疗,我们每年都有新的领域在做,我们本身投资的就是变化,PE投资的是资产。我们就是投的变化,不过投资新增的领域和变化也有核心,我们看重技术层带来的变化,我们每次都会基于新的科技发展,每隔一两年重新定义开拓领域。我们的能力圈是技术,变化就是社会的行业再改造。同时,我们每年都会做一些自己的投资能力,或者是整个投资领域的重构。

汪姜维:谢谢汪总。

朱天宇:谢谢大家,我是蓝驰创投的朱天宇。蓝驰到现在已经接近20年的品牌,在中国已经10几年,也是像刚刚汪华说的,经历了几个阶段的周期在不断迭代自己的关注方向。

其实这个背后的节奏关键节点也是伴随整个VC行业,围绕行业里面驱动因素发生变化。大家现在都在讨论新基建这个词,囊括了很多大数据新基建,我们2012年就布局了青云,经过这么多年的耕耘马上科创板上市。我觉得技术的驱动因素是我们一直要关注的方向,但是同时整个中国市场早就走出了自己一些市场特色的变化,也有自己的宏观周期。

我们根据市场做适当的调整,但是核心包括我们阶段,包括我关健词创新和自律,包括团队以行业研究驱动为坚持的策略,这些都不会变。但是像刚刚说的最近也会花一些时间在原来消费互联网之外方向去看,现在更多的会看新人群新场景新品牌新渠道相关的新机会。

同时在技术方面,会沿着驱动技术看更多底层的技术,往底层看原生云带来的底层架构上面有哪些新的企业服务类的机会?消费这一块除了新的技术,我们还在持续的关注跟人群相关的机会。比如说去年投的伊对。今年涨了10多倍。这个是我们一直坚持的关键点,当然也在适度做一些边界的扩展。

注重VC核心能力,像被投企业一样发展、演化、迭代

汪姜维:谢谢大家,我们要求投的项目不断迭代,我们创投自身,投的方向也好,延伸也好,也在不断迭代。我来自深圳珠三角,区域对创投的风格还是挺有决定意义的,有一些特点,从大家讲的话能够看出来。

就像投的项目一样,我们也要不断地发展、演化和迭代。基于自己核心的能力圈,自己专业的赛道,去迭代、去发展。接下来一个问题,我想问大家,前一场是PE的同行们,VC和PE的前后端延伸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现在很多PE机构开始往前端延伸了,因为科创板、创业板注册制已经来到,这是目前很明确的大背景。延伸会不会对我们的机构,在座做VC的各位产生压力呢?延伸会不会成为长期的趋势呢?我也跟一些朋友交流,包括昨天晚上跟同行PE的朋友交流,目前普遍感觉到PE会往前延伸,比如说投行中金做的都是大的国有企业上市,但是现在无论是投行还是PE投资机构,这种机会都少了。但我觉得后端的PE跟产业链合作,前端早期的也好,这个生态已经形成很好的市场化循环了。

当然我们在座的也有像创新工场,投得比较早,早期投资跟后期PE机构延伸了更多的合作。随着我们领域的深耕,早期投的是硬科技,也可以往后延伸,不是说直接投后期的项目,而是说我会加大对早期项目后轮的投资,投了种子轮、天使轮、A轮、B轮、C轮,可能也会继续投,应该是这样一个逻辑的延伸,早期也会往后面延伸,对于后期的PE会往前延伸,这个是良性的互动,这个是我的理解。想听听咱们几位同行的想法,曹总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曹国熊:我们机构时间比较久,每年投的金额差不多,每年回来的钱也差不多,所以也没有特别感觉到什么前沿后移的压力,我觉得跟很多圈子大家都是挺好的合作关系,这是一个。

大家可能要关注到2个趋势。为什么前沿呢?因为资本市场发生变化,能够允许早期企业登陆资本市场,这个给更多的VC机构一个更好的机会。我觉得这个窗口期不会非常久,因为刚好大家都不成熟,也不知道哪个企业适合登陆,所以刚刚开始尺度还是比较放松的,这段窗口期我们更多的VC机构是要把握的。

第二个趋势,往往大家可能会专注在某几个细分领域,特别有心得,投得特别好,越耕越深,也会全阶段投,这时你会往后端走,这个也是一个趋势。

汪姜维:我看曹总还是比较自如的,也是多年的资深人士,应该说感受不到压力,更多感受到的是行业温暖,我们请扈景植总谈谈看法。

扈景植:跨行业的VC、PE互相冲突,肯定意味着市场上钱太多。第二,以前自己的主场不容易赚钱,所以互相想看人家的场地怎么样。自己的地看起来不那么贵,对方的地看起来很贵就过来了,这个现象不是刚出来的,美国也是,韩国也一样。其实这个互动肯定是好事情。我们KIP早期出来,后期也可以投,钱多的话我们也比较容易退出,退出肯定是好事情。早期投进来,后来参与者这么多,我们快速退出也行,不一定等到IPO,IPO的钱也可以随时退出,我们更有流动性,下一次看到新的项目的时候,我们的判断也更快,更有一些自信了。

我们韩国20年来已经结算过20多个基金,每个基金都盈利了没有亏损,而且总共是结算了20多个基金,平均20%左右,主要的因是我们早期为主,后期也可以退出,比较活跃。所以我刚刚说的赛道也是一样的,医药也投,消费品也投,科技也投,但关键是我们的专业度,如果非常理解这个行业,我们团队也很认真跟产业专家有互动,肯定有一些好的机会。

汪姜维:我们私下讨论到,纳斯达克可能创造了新高,市场上钱比较多,尤其美元更多,钱多的好处是项目不一定等到上市就可以在产业链上退出,后端往前端延伸还是有好处的,不光是压力。季总不知道您是什么样的感受?

季薇:在我的理解中,这个问题是在讲:PE的VC化和CVC的活跃,是否对VC的生存空间带来压力?客观上的感受是,这几年来确实有越来越多的大资管、资产种类比较齐全的大基金朝VC端延伸;产业端自己做CVC,甚至在跟产业弱相关的领域进行相关投资。而我们在投资的过程当中,跟他们相遇的频次越来越高,这个是客观的事实。

这个问题,一方面对我们会提出更高要求,另外一方面也说明大家还是认可VC赚钱的能力,以及在被投企业成长过程当中能提供的价值。对我们来说,华映资本作为专业型VC,我们一直非常关注怎样找到自己的合适定位,以及怎样能够持续下去。从我们的角度来说,90%以上的项目都是领投的,所以对我们对行业的判断和研究、深挖行业方面有比较高的要求。这点是最根本的,必须坚持的一个基本点。

另外一方面,特别是在当下,华映成立了十余年,体系内包括合作方都有越来越多的大公司、上市公司作为行业内的核心企业。他们脱颖而出,我们可以和他们在合纵连横方面做更多的事情。华映有自己体系出来的上市公司,我们和他们成立战略产业基金,不单自己做相关方向的拓展,而且借助他们在行业的认知、数据、话语权方面的一些优势,对行业做更多的拓展。所以对我们而言,不单是自己要深深的植根于产业和行业,我们不能是一个扶贫者,提供了资金就走了,那我们跟其他基金没有区别。投资一定要往下扎根,最好的方式是比喻成一棵榕树,从土壤里专注而出、枝繁叶茂,不停在枝干上再扎到地下,这样生态体系就越来越完整,生命力就会越来越强,也会从土地和阳光里吸收更多的养分。我希望VC更注重在核心能力,成为像榕树一样的生命体,发展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企业挺不住了 机构到底要不要救?

汪姜维:谢谢季总,一个是研究,一个是服务,还有一个是生态,讲的非常好。明显感受到PE的压力,PE向我们VC延伸了。我们讨论最后一个问题,现阶段如果企业发展不顺利,救不救?投资机构应该在其中发挥哪些作用?我先请朱总讲讲。

朱天宇:谢谢汪总把最挑战的问题先留给我,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我们的视角是这样,无论是在投前还是在投后,对待项目和创业者的视角都是一致的,当企业出现挑战的时候,我们也是跟投前一样分析问题在哪?问题是在业务执行的层面,团队的管理层面还是说市场基础的一些驱动因素的层面,这里头有一个区分。我觉得对我们早期投资者来讲,我们很重要的关健词是陪伴,我们在早期选择它们的时候,往往那个阶段一定存在一些挑战和缺陷,但是当时又选择支持他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们看到本质上增长的驱动因素,也看到了团队身上的一些突出的一些长板,核心的能力。在这个执行过程当中,一定会遇到挑战,也有市场的变化。但是对一个有耐心愿意陪伴创业者的长线基金来说,关键是能识别项目里核心竞争力是来自于哪些因素?当这些项目出现挑战的时候,我们判断是人的问题还是事儿的问题还是市场的问题?往往有一些正常的波动,基本面因素没有大的变化,执行到位,创业者的因素可能会看的更多一些。他对使命愿景格局还有自我反省迭代的能力,团队组织建设的能力,在我们投完之后有多大的变化,成长速度多快?因为创始人的成长决定企业的天花板。

比如说这次疫情,企业会大规模出现挑战。我们在年后2月份初复工的第一天,我相信很多的基金做同样的事情,就是做一次评估。但是这个评估的过程并没有因为疫情变成一次特殊的评估,本质和我们日常投后投前做的分析的视角和逻辑一样,只是要抽取出来,哪些因为疫情带来的像季节性波动的因素,然后才是团队基本面出现的问题。

对我们来讲,对于执行到位、速度很快的创业团队依然是支持,因为基本面只是有一些波动,这个是早期创业企业都会面临的问题。

汪姜维:谢谢,说白了核心还是人和事,如果有优秀的团队,人没有问题还是应该继续支持,我的总结也是,投资的核心说白了就是4个字“好人好事”,优秀的人优秀的团队,做有前景有空间有未来的事情,如果是人和团队没有问题,应该是全力的支持。你有没有具体的例子,支持的或者是不支持的?

朱天宇:这个例子还是挺多的。就拿前几年投的项目,理想汽车,2016年A轮投的。因为我们看AI和无人驾驶,所以我们从整车市场看的,理想汽车经历过中间的曲折,包括最开始的小车,愿景非常好,但是最后是合规监管的问题。最近交付非常顺利,但是可能大家不知道的是,从2016年到现在,虽然经历了小车项目的曲折,我们连续跟投了多次,原因就是我们发现第一这个市场太大,第二创始人的愿景格局自己迭代的速度非常快,这是最简单的例子。

汪姜维:挺好的例子,我也比较熟悉,有一个大学同学参与了,也是合伙人之一。汪总我相信你们在疫情期间会碰到一些曲折,你们到底救不救?

汪华:救急不救穷,所谓的穷就是刚刚朱总说的企业的管理有问题,企业有没有出现根本性的问题?企业从长期来讲,无论是战略战术方向人上面出了大问题,那个时候救他其实是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如果只是市场短暂变化,疫情,现金流出问题,其他基本面没有问题的时候,我们当然要救,而且不光是给他钱,我们还会给他找客户,比如说AI没有起来的时候,后来我们介绍了招行,工行,投资人能帮的不止是钱。

另外(救)是执念,为什么一定要救呢?我看到很多的情况,有的是因为创始人自己的执念,一定做下去,不惜代价,把房产,个人资产抵押一定救,有的是投资人已经在这个项目里面投了不少钱,我一定对你负责,无论如何得一直干下去,一直帮我们把这个事儿搞到最后,哪怕明知道这个事儿不行的情况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如果不是急,是穷的问题,是根的问题,其实早死早超生,说不定在这个过程当中还有更好的未来。我们之前有另外一家公司,最早是在滴滴那波他是做顺风车的,增长的很快,后来滴滴抄他了。这个事儿我们当时说,死撑继续融资,我们判断这个没有意义,因为滴滴太有钱了。后来我们找到创始人,创始人做了一家新的业务,一部分股份平移过来,又给他新的投资,老的公司就死了,这个新的业务现在也是一个月几千万利润了,所以这样不是更好吗?大家老是讲相濡以沫,别忘了这句话最后半句,不如相忘于江湖,而不是执着要死亡的项目。

汪姜维:确实能不能救的起来是关键,还有人是最重要的,我觉得大家应该可以看到很多,如果这个人这个团队很优秀,可能这个事情不行,也许是未来另外一件事情,总有能做成的时候。

曹国熊: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尖锐,是一个很老的话题,每天投资都是不断的在面对,对于这些方法论都是一样的,基础认知都是一样的,具体还是在投资的过程,还是投资判断的过程,对于值得救还是不值得救都是自己的判断,所有的VC机构里面,都会留很大一块资金用来追投,无非是追投到哪些项目上,追投永远是二八里面的二,最看中的肯定会不断的加码,就是投资选择投资判断的问题。

现在很大的趋势,基本上所有的投资机构都会非常重投后赋能,都会把投后团队越建越强,手段越来越多,这是一种帮助。无论他发展的特别好或者是落后,或者是困难重重,这个所有投的企业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做,所以在资金上的支持这就是一个投资的判断。

汪姜维:我理解您讲的这个事情,每次你救也好,不救也好,实际上就是一个重新投资的判断。救的事情是在你一开始决定投这个事情就已经决定了,当然可能是动态变化的过程,动态辩证着看这个事情。我一直跟我们团队讲,要动态辩证着看,看项目,看人。请扈景植总就这个话题回应一下。

扈景植:钱是最简单的东西。如果通过钱把这个救下来,那钱送给他就可以了,但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行业的痛点如果这个团队可以解决的话,当然补给他更多的钱,关键是这个人还有这个赛道到底懂不懂?他要是完全懂钱还是比较容易的,团队要有一些突破的能力,如果他突破的能力不够也是要比较谨慎一点。

季薇:救不救就是一个广义和狭义的问题。狭义如果只是钱相对比较容易判断,因为基于那个时间点企业的状态和方向,愿意不愿意再支持一点,说实话不用现在特别讨论。就我们而言,在线上领域投资比较多,疫情相对来说对线上经济影响不那么大,甚至有的时候是促进。所以如果暂时有问题,大致还是会帮助的。

救不救的这个问题,在资本跟企业的长期伴生过程当中,我觉得每天都在碰到。因为这10几年的投资让我们感受到,任何一家伟大的公司都曾经有过生死时速。

碰到过危急时刻,对于股东来说都是全力以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帮助企业渡过危机和难关,某种意义来说,大企业比中小企业有更强的生存能力,因为它们有很多股东的各种各样资金资源的支持。小企业在碰到一个小风浪的时候,很容易就翻了船。

本质上来说,我们愿意跟企业共同成长。就像汪华总讲的一样,即便他的方向已经不是大家看好的方向,我们也愿意帮助他朝有机会的地方做转型。这种例子非常多见,我们帮助他们做转型,慢慢找到新的方向。这是我们的常态工作,而且我们作为专业型基金,也希望把这样的常态做好。

汪姜维:谢谢,如果说这个团队人没有问题,能全身心投入做事情,从未来的角度有可能做成事情,这样的团队我们就会全力支持。如果说这个事情本身不行了,能不能有新的方向,这个团队还是很优秀,也许做第二次创业可能会继续支持,这个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说这个人本身就出了比较大的问题,毫无疑问的要止损,应该是这样的选择。

回到今天这个环节的主题,VC的克制与突围,相信我们同行在后疫情时代,大家应该是保持一种平常心。永远要保持克制,同时要守阵突围,做更多的尝试。